2021年2月27日 星期六

新譯巴利《法句經》及句型解析:結語〈9 惡品〉(116-128)


巴利《法句經》與漢譯《法句經》,第九品〈惡品〉結語

---------
在巴利《法句經》第九品〈惡品〉我們特別點出所謂的「用字梵語化」的現象。
本品119頌的「Pāpopi passati bhadraṃ, yāva pāpaṃ na paccati」與120頌的「Bhadropi passati pāpaṃ, yāva bhadraṃ na paccati」,這兩頌將巴利文獻慣用的「bhadda 賢、善、美好的」拼作「bhadra」。(巴利《法句經》143頌的「asso bhadro kasām iva」與巴利《法句經》380頌的「assaṁ bhadraṁ va vāṇijo」也是用「bhadra」)。
在波特那《法句經》對應的偈頌也是用「bhadra」,顯然不是背誦或抄寫的失誤。
相對於此,在《中部》131-134經出現的是「Taṃ ve bhaddekarattoti 他確實是『一夜賢者』」,用的是「bhadda」的形式。
這是佛典文獻學的議題,一般「天馬行空」式的自由聯想去猜測原因,對「解答此一問題」並無幫助。
在此我「示範」一下,這類沒有文獻基礎的「胡思亂想」:
  1. 巴利《法句經》的內容主體為「巴利」,這些「梵語化 Sanskritisation」的偈頌是兩三百年後才編入的。
  2. 巴利《法句經》的內容主體為「巴利」,這些「梵語化 Sanskritisation」的用字是後代傳誦的「失誤」。
  3. 這些內容本是「梵語」,這幾個梵字是有意或無意之間保留下來的。
  4. 這些字是「偈頌根源」的本來用字之一,沒有所謂的「用字梵語化」的現象。
------------
巴利《法句經》從第一品〈雙品〉到第九品〈惡品〉為止,總共有 128 首偈頌,對應的 T210 《法句經》從第九品〈雙要品〉到第17品〈惡行品〉共有 157 首偈頌(22 + 20 + 12 + 17 + 21 + 17 + 10 + 16 + 22 = 157),這九品如果純粹是翻譯自巴利《法句經》,顯然不可能「無中生有」而翻譯出比 128 首還多的偈頌,所以,西元 224 年之後支謙翻譯及編輯此經時,一定是從其他來源翻譯而安插進來。而這一「來源」可能不會是現行所見 Bernhard 編輯的《優陀那品》(Udānavarga),因為少數額外的漢譯偈頌也未出現於《優陀那品》之中。
在此,我必需再提醒一次:此處的文法經過我的演繹和詮釋,有些部分可能是錯誤的而需要進一步訂正。
此一專題希望建立一個討論平台,來呼應此項需求,希望有人接棒持續改進。
---------
巴利《法句經》第九品為〈Pāpavaggo 惡品〉,以下文獻有「惡品」的篇章:
  1. 巴利《法句經》〈9 Pāpavaggo 惡品〉
  2. 梵文《法句經》〈28 Pāpa 惡品〉。
漢譯《法句經》的相關品名如下:
  1. T210《法句經》,〈惡行品 17〉,22首偈頌。
  2. 《法句譬喻經》,〈惡行品 17〉,3首偈頌。
  3. 《出曜經》,〈惡行品 29〉,35首偈頌。
  4. 《法集要頌經》,,〈罪障品 28〉,34首偈頌。
----
本群組在「巴利《法句經》」的目錄下,介紹了第九品〈惡品〉116-128頌,接著要從下列三個角度來審查這些文獻:
  1. 從巴利偈頌本身檢視巴利《法句經》的第九品。
  2. 從巴利《法句經》的視角閱讀漢譯《法句經》(T210)。
  3. 從漢譯《法句經》(T210)的視角閱讀巴利《法句經》。
----------
1) 從巴利偈頌本身檢視巴利《法句經》的第九品:
巴利《法句經》第 128 頌並未提到「惡」,其他語言版本都將此一首偈頌編入〈1 無常品〉。
2) 從巴利《法句經》的視角閱讀漢譯《法句經》(T210):
巴利《法句經》123頌的對應偈頌位於漢譯《法句經》(T210)的〈32 愛欲品〉;128頌的對應偈頌位於漢譯《法句經》(T210)的〈1 無常品〉。
3) 從漢譯《法句經》(T210)的視角閱讀巴利《法句經》:
漢譯《法句經》(T210)的 4, 7, 8, 11, 12, 14, 15, 18, 19, 22頌無巴利對應偈頌。13頌的巴利對應偈頌是 71 頌,位於巴利《法句經》的〈5 愚人品〉。
也就是說,雖然漢譯《法句經》(T210)的〈17 惡行品〉在相對位置和品名與巴利《法句經》的第九品〈惡品〉相符,但是,22 首偈頌當中有一半的對應偈頌不在第九品〈惡品〉,這樣子看來,作為對應篇章的說服力就打了折扣。

讓我們繼續閱讀,來看看兩者的關係吧!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